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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秦风

时间:2024-02-23 07:21:21 诗经 我要投稿

《诗经》国风·秦风

《诗经》国风·秦风1

  《国风·秦风·小戎》

《诗经》国风·秦风

  先秦:佚名

  小戎俴收,五楘梁辀。游环胁驱,阴靷鋈续。文茵畅毂,驾我骐馵。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四牡孔阜,六辔在手。骐骝是中,騧骊是骖。龙盾之合,鋈以觼軜。言念君子,温其在邑。方何为期?胡然我念之。

  俴驷孔群,厹矛鋈錞。蒙伐有苑,虎韔镂膺。交韔二弓,竹闭绲滕。言念君子,载寝载兴。厌厌良人,秩秩德音。

  《国风·秦风·小戎》译文

  战车轻小车厢浅,五根皮条缠车辕。游环胁驱马背拴,拉扯皮带穿铜环。坐垫纹美车毂长,驾着花马鞭儿扬。思念夫君人品好,温和就像玉一样。住在木板搭的房,让我心烦又忧伤。

  四匹雄马健又壮,驭手握着六条缰。青马红马在中间,黄马和黑马在两旁。龙纹盾牌并一起,铜环辔绳串成行。思念夫君人品好,他在家时多温暖。何时是他归来日,让我对他长思念。

  四马轻身步协调,三棱矛柄镶铜套。巨大盾牌花纹美,虎皮弓套镂金雕。两弓交错插袋中,弓檠夹弓绳缠绕。思念夫君人品好,若醒若睡心焦躁。安静柔和好夫君,彬彬有礼声誉高。

  《国风·秦风·小戎》注释

  小戎:兵车。因车厢较小,故称小戎。

  俴(jiàn)收:浅的车厢。俴,浅;收,轸。四面束舆之木谓之轸。

  五楘(mù):用皮革缠在车辕成X形,起加固和修饰作用。五,古文作X。梁辀(zhōu):曲辕。

  游环:活动的环。设于辕马背上。协驱:一皮条,上系于衡,后系于轸,限制骖马内入。

  靷(yìn):引车前行的皮革。鋈(wù)续:以白铜镀的环紧紧扣住皮带。鋈,白铜;续,连续。

  文茵:虎皮坐垫。畅毂(gǔ):长毂。毂,车轮中心的圆木,中有圆孔,用以插轴。

  骐:青黑色如棋盘格子纹的马。馵(zhù):左后蹄白或四蹄皆白的马。

  言:乃。君子:指从军的丈夫。

  温其如玉:女子形容丈夫性情温润如玉。

  板屋:用木板建造的房屋。秦国多林,故以木房为多。此处代指西戎(今甘肃一带)。

  心曲:心灵深处。

  牡:公马。孔:甚。阜:肥大。

  辔(pèi):缰绳。一车四马,内二马各一辔,外二马各二辔,共六辔。

  骝(liú):赤身黑鬣的马,即枣骝马。

  騧(guā):黄马黑嘴。骊(lí):黑马。骖(cān):车辕外侧二马称骖。

  龙盾:画龙的盾牌。合:两只盾合挂于车上。

  觼(jué):有舌的环。軜(nà):内侧二马的辔绳。以舌穿过皮带,使骖马内辔绳固定。

  邑:秦国的属邑。

  方:将。期:指归期。

  胡然:为什么。

  俴(jiàn)驷(sì):披薄金甲的四马。孔群:群马很协调。

  厹(qiú)矛:头有三棱锋刃的长矛。錞(duì):矛柄下端金属套。

  蒙:画杂乱的羽纹。伐:盾。

  苑(yuàn):花纹。

  虎韔(chàng):虎皮弓囊。镂膺:在弓囊前刻花纹。

  交韔二弓:两张弓,一弓向左,一弓向右,交错放在袋中。交:互相交错;韔:用作动词,作“藏”讲。

  闭:弓檠(qíng)。竹制,弓卸弦后缚在弓里防损伤的`用具。绲(gǔn):绳。縢(téng):缠束。

  载(zài)寝载(zài)兴:又寝又兴,起卧不宁。

  厌厌:安静柔和貌。良人:指女子的丈夫。

  秩秩:有礼节,一说聪明多智貌。德音:好声誉。

  《国风·秦风·小戎》鉴赏

  按照现代多数学者的观点,这是一首妻子怀念征夫的诗。秦师出征时,家人必往送行,征人之妻当在其中。事后,她回忆起当时丈夫出征时的壮观场面,进而联想到丈夫离家后的情景,回味丈夫给她留下的美好形象,希望他建功立业,博得好名声,光荣凯旋。字里行间,充满着仰慕之心和思念之情。

  这首诗体现了“秦风”的特点。在秦国,习武成风,男儿从军参战,为国效劳,成为时尚。正像此诗夸耀秦师如何强大,装备如何精良,阵容如何壮观那样,举国崇尚军事,炫耀武力,正是“秦风”一大特点。诗中描写的那位女子,眼中所见,心中所想,都带有“秦风”的烙印。在她心目中,其夫是个英俊勇敢的男子汉,他驾着战车,征讨西戎,为国出力,受到国人的称赞,她为有这样一位丈夫而感到荣耀。她思念从军在外的丈夫,但她并没有拖丈夫的后腿,也没有流露出类似“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陈陶《陇西行》)那样的哀怨情绪,即如今人朱守亮所说,“不肯作此败兴语”(《诗经评释》)。

  此诗采用了先实后虚的写法,即先写女子所见,后写女子所想。秦师出征那天,她前往送行,看见出征队伍的阵容,十分壮观:战车列阵,兵强马壮,兵器精良,其夫执鞭驾车,整装待发,仿佛一幅古代战车兵阵图。队伍出发后的情景是女子的联想,其中既有对征夫在外情景的设想,又有自己对征夫的思念。

  在章法结构上,作者对全诗作了精心安排。诗共三章,每章十句,每句四字。每章的前六句赞美秦师兵车阵容的壮观,后四句抒发女子思君情意。前六句状物,重在客观事物的描述;后四句言情,重在个人情感的抒发。从各章所写的具体内容看,各有侧重,少有雷同。先看各章的前六句:第一章写车制,第二章写驾车,第三章写兵器。再看各章的后四句,虽然都有“言念君子”之意,但在表情达意方面仍有变化。如写女子对征夫的印象:第一章是“温其如玉”,形容其夫的性情犹如美玉一般温润;第二章是“温其在邑”,言其征夫为人温厚,从军边防;第三章是“厌厌良人”,言其征夫安静柔和。又如写女子的思念心理,第一章是“乱我心曲”,意思是:想他时使我心烦意乱。第二章是“方何为期”,问他何时才能归来,盼夫归来的心情非常迫切。第三章是“载寝载兴”,辗转难眠,忽睡忽起,表明她日夜思念之情难以排除。作者这样安排内容,既不雷同,又能一气贯通。格式虽同,内涵有别。状物言情,各尽其妙。这就使得全诗的章法结构井然有序,又不显呆板。

《诗经》国风·秦风2

  车邻

  有车邻邻,有马白颠。未见君子,寺人之令。

  阪有漆,隰有栗。既见君子,并坐鼓瑟。今者不乐,逝者其耋。

  阪有桑,隰有杨。既见君子,并坐鼓簧。今者不乐,逝者其亡。

  驷驖

  驷驖孔阜,六辔在手。公之媚子,从公于狩。

  奉时辰牡,辰牡孔硕。公曰左之,舍拔则获。

  游于北园,四马既闲。輶车鸾镳,载猃歇骄。

  小戎

  小戎俴收,五楘梁辀。游环胁驱,阴靷鋈续。文茵畅毂,驾我骐?。言

  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四牡孔阜,六辔在手。骐骝是中,騧骊是骖。龙盾之合,鋈以<角夐>軜。

  言念君子,温其在邑。方何为期?胡然我念之!

  俴驷孔群,厹矛鋈錞。蒙伐有苑,虎<韦长>镂膺。

  交<韦长>二弓,竹闭绲縢。言念君子,载寝载兴。厌厌良人,秩秩德音。

  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终南

  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终南何有?有纪有堂。君子至止,黻衣绣裳。佩玉将将,寿考不忘!

  黄鸟

  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维此仲行,百夫之防。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楚。谁从穆公?子车针虎。维此针虎,百夫之御。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晨风

  鴥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山有苞栎,隰有六駮。未见君子,忧心靡乐。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山有苞棣,隰有树檖。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渭阳

  我送舅氏,曰至渭阳。何以赠之?路车乘黄。

  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何以赠之?琼瑰玉佩。

  权舆

  於我乎,夏屋渠渠,今也每食无余。于嗟乎,不承权舆!

  於我乎,每食四簋,今也每食不饱。于嗟乎,不承权舆!

《诗经》国风·秦风3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译文] 我的心上人儿,她正在遥远的那水的另一方。

  [出自] 春秋 《诗经·国风·秦风·蒹葭》

  蒹葭(jiān jiā)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sù)洄(huí)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méi)。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jī)。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chí)。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sì)。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b(zhǐ)。

  注释:

  本诗选自《诗经·秦风》(朱熹《诗集传》卷六)。秦风,秦地(在今陕西中部和甘肃东部一带)民歌。蒹葭(jiān jiā),蒹:荻,葭:芦,芦苇。

  苍苍:深青色,此译为茂盛的样子。下文“萋萋”“采采”义同。

  伊人:那人,指意中人。

  白露为霜:晶莹的露水凝结成了霜。为,凝结成。

  所谓:所说、所念,这里指所怀念的。

  在水一方:在水的另一边。一方,那一边,即水的彼岸。方,边。

  溯洄(sù huí):逆流而上。洄,上水、逆流。从之,追寻她。沿着弯曲的河边道路到上游去找伊人。从,跟随、追赶,这里指追求、寻找。之,这里指伊人。道阻,道路上障碍多,很难走。阻,险阻、道路难走。

  溯游从之:顺流而下寻找她。溯游,顺流而下。“游”通“流”,指直流的水道。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经国风秦风蒹葭》全文翻译赏析“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经国风秦风蒹葭》全文翻译赏析

  宛在水中央:(那个人)仿佛在河的中间。意思是相距不远却无法到达。宛,仿佛、好像。

  (xī):晒干。

  湄(méi):岸边,水与草交接之处。

  跻(jī):登,升高,意思是道路险峻,需攀登而上。

  坻(chí):水中的小洲、高地、小岛。

  未已:未止,还没有完,指露水尚未被阳光蒸发完毕。已:完毕。

  澹sì):水边。

  右:迂回曲折,意思是道路弯曲。

  b(zhǐ):水中的小块陆地。

  译文1:

  河畔芦苇苍苍碧色,那是白露凝结成霜。 我那日思夜想的人啊,她就在河水对岸一方。

  逆流而上去追寻她,那道路却是险阻而又漫长。顺流而下寻寻觅觅,她仿佛就在水的中央。

  河畔芦苇茂盛一片,清晨露水尚未晒干。 我那魂牵梦绕的人啊,她就在河水对岸一边。

  逆流而上去追寻她,那道路坎坷艰险难攀。顺流而下寻寻觅觅,她仿佛就在沙洲中间。

  河畔芦苇更为繁茂啊,那清晨白露依然逗留。我那苦苦追求的人,她就在河水对岸一头。

  逆流而上去追寻她,那道路险阻迂回难走。顺流而下寻寻觅觅,仿佛就在水中沙洲。

  译文2:

  非常茂盛的芦苇,清晨的露水凝结成白霜。 我深深思念的心上人,她在河水的那一边.

  我要逆流追寻她,道路艰险又漫长。 我要顺流追寻她,她好像就在那水中央。

  非常茂盛的芦苇,清晨的露水还没有干。 我深深思念的心上人,她在那河水的岸边上。

  我要逆流追寻她,道路又险又高。 我要顺流追寻她,她好像就在那水中的高地上。

  非常茂盛的芦苇,清晨的露水还没有消尽。 我深深思念的心上人,她就在那水边。

  我要逆流追寻她,道路险阻多弯曲。我要顺流追寻她,她好像就在那水中的小块陆地上。

  译文3:

  秋天的芦苇由绿转苍,叶上的露珠儿由团成霜。我心中思念的这个人,在这条河的哪一方?若是逆流去找她,道路险阻又漫长;若是顺流去找她,好像她又在水中央。

  春天的芦苇萋萋葳蕤,叶上的露珠儿未干闪滋滋。我心中思念的这个人,是在这河对岸的'高陂?若是逆流去找她?道路艰阻而又疑;若是顺流去找她, 好像她又在水中墀。

  夏天的芦苇绿得放光彩,滚在叶上的露珠儿未收回。我心中思念的这个人,是在这条河的哪一涯?若是逆流去找她,道路险阻偏了汊;若是顺流去找她,好像她又在水中崖。

  赏析: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经国风秦风蒹葭》全文翻译赏析古诗词鉴赏

  《蒹葭》出自《诗经秦风》,是一首几千年来百读不厌、情真意切、风神摇曳的杰作。周孝王时,秦的先祖非子受封于秦谷(今甘肃天水)。平王东迁时,秦襄公出兵护送,论功行赏,襄公又得到了岐山以西的大片封地。后来秦逐渐东徙,都于雍(今陕西兴平)。秦地包括现在陕西关中到甘肃东南部一带。秦风共十篇,大都是东周时代这个区域的民歌。

  全诗三章,每章只换几个字,这不仅发挥了重章叠句、反复吟咏、一唱三叹的艺术效果,而且产生了将诗意不断推进的作用。从“白露为霜”到“白露未”再到“白露未已”,这是时间的推移,象征着抒情主人公凝望追寻时间之长;从“在水一方”,到“在水之湄”,再到“在水之”,从“宛在水中央”,到“宛在水中坻”,再到“宛在水中b”,这是地点的转换,象征着伊人的飘渺难寻;从“道阻且长”,到“道阻且跻”,再到‘道阻且右”,则是反复渲染追寻过程的艰难,以凸现抒情主人公坚执不已的精神。重章叠句,层层推进,这是《诗经》中的民歌常用的表现方法。诗中还巧妙的运用了如“苍苍”,“、凄凄”,使全文声情兼备。

  如果把诗中的“伊人”认定为情人、恋人,那么,这首诗就是表现了抒情主人公对美好爱情的执著追求和追求不得的惆怅心情。精神是可贵的,感情是真挚的,但结果是渺茫的,处境是可悲的。

  然而这首诗最有价值意义、最令人共鸣的东西,不是抒情主人公的追求和失落,而是他所创造的“在水一方”——可望难即这一具有普遍意义的艺术意境。好诗都能创造意境。意境是一种格局、一种结构,它具有含容一切具备相似格局、类同结构的异质事物的性能。“在水一方”的结构是:追寻者——河水——伊人。由于诗中的“伊人”没有具体所指,而河水的意义又在于阻隔,所以凡世间一切因受阻而难以达到的种种追求,都可以在这里发生同构共振和同情共鸣。

  由此看来,我们不妨把《蒹葭》的诗意理解为一种象征,把“在水一方”看作是表达社会人生中一切可望难即情境的一个艺术范型。这里的“伊人”,可以是贤才、友人、情人,可以是功业、理想、前途,甚至可以是福地、圣境、仙界;这里的“河水”,可以是高山、深堑,可以是宗法、礼教,也可以是现实人生中可能遇到的其他任何障碍。只要有追求、有阻隔、有失落,就都是它的再现和表现天地。如此说来,古人把蒹葭解为劝人遵循周礼、招贤、怀人,今人把它视作爱情诗,乃至有人把它看作是上古之人的水神祭祖仪式,恐怕都有一定道理,似不宜固执其一而否决其他,因为它们都包蕴在“在水一方”的象征意义之中。

  自然,当我们处在与“在水一方”类似的境遇时,应当欣赏的是它的锐意追求,而不是它的悲观失望。

  这首诗以水、芦苇、霜、露等意象营造了一种朦胧、清新又神秘的意境。早晨的薄雾笼罩着一切,晶莹的露珠已凝成冰霜。一位羞涩的少女缓缓而行。诗中水的意象正代表了女性,体现出女性的美,而薄薄的雾就像是少女蒙上的纱。她一会出现在水边,一会又出现在水之洲。寻找不到,急切而又无奈的心情正如蚂蚁爬一般痒,又如刀绞一般痛。就象我们常说的“距离产生美感”,这种美感因距离变得朦胧,模糊,不清晰。主人公和伊人的身份、面目、空间位置都是模糊的,给人以雾里看花、若隐若现、朦胧缥缈之感。蒹葭、白露、伊人、秋水,越发显得难以捉摸,构成了一幅朦胧淡雅的水彩画。 诗的每章开头都采用了赋中见兴的笔法。通过对眼前真景的描写与赞叹,绘画出一个空灵缥缈的意境,笼罩全篇。诗人抓住秋色独有的特征,不惜用浓墨重彩反复进行描绘、渲染深秋空寂悲凉的氛围,以抒写诗人怅然若失而又热烈企慕友人的心境。诗每章的头两句都是以秋景起兴,引出正文。它既点明了季节与时间,又渲染了蒹苍露白的凄清气氛,烘托了人物怅惘的心情,达到了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艺术境地。“蒹葭”、“水”和“伊人”的形象交相辉映,浑然一体,用作起兴的事物与所要描绘的对象形成一个完整的艺术世界。开头写秋天水边芦苇丛生的景象,这正是“托象以明义”,具有“起情”的作用。因为芦苇丛生,又在天光水色的映照之下,必然会呈现出一种迷茫的境界,这就从一个侧面显示了诗的主人公心中的那个“朦胧的爱”的境界。 王夫之《姜斋诗话》说:“关情者景,自与情相为珀芥也。情景虽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哀乐之触,荣悴之迎,互藏其宅”,《蒹葭》这首诗就是把暮秋特有景色与人物委婉惆怅的相思感情浇铸在一起,从而渲染了全诗的气氛,创造了一个扑朔迷离、情景交融的意境,正是“一切景语皆情语”的体现。总之,《蒹葭》诗的丰富美感,不论是从欣赏的角度,还是从创作的角度,颇值得我们重视和予以认真探讨。

《诗经》国风·秦风4

  《诗经·国风·秦风·无衣》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译文

  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长袍。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我那戈与矛,杀敌与你同目标。

  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内衣。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我那矛与戟,出发与你在一起。

  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战裙。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甲胄与刀兵,杀敌与你共前进。

  注释

  ①袍:长袍,即今之斗篷。

  ②王:指周王,秦国出兵以周天子之命为号召。一说指秦君。

  ③同仇:一同对敌。

  ④泽:通“襗”,内衣,如今之汗衫。

  ⑤作:起。

  ⑥裳:下衣,此指战裙。

  ⑦甲兵:铠甲与兵器。

  ⑧行:往。

  赏析

  这首诗充满了激昂慷慨、同仇敌忾的气氛,读之不禁受到强烈的感染。可是《毛诗序》却说:“《无衣》,刺用兵也,秦人刺其君好攻战。”陈奂《诗毛氏传疏》也认为:“此亦刺康公诗也。”《诗经》固然讲究美刺,但这里明明是美,却被说成刺。按其内容,当是一首爱国主义的战歌。据今人考证,公元前771年(秦襄公七年,周幽王十一年),周王室内讧,导致戎族入侵,攻进镐京,周王朝土地大部沦陷,秦国靠近王畿,与周王室休戚相关,遂奋起反抗。此诗似在这一背景下产生。

  当时的秦国位于今甘肃东部及陕西一带。那里木深土厚,民性厚重质直。班固在《汉书·赵充国辛庆忌传赞》中说秦地“民俗修习战备,高上勇力,鞍马骑射。故秦诗曰:‘王于兴诗,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其风声气俗自古而然,今之歌谣慷慨风流犹存焉。”朱熹《诗集传》也说:“秦人之俗,大抵尚气概,先勇力,忘生轻死,故其见于诗如此。”这首诗意气风发,豪情满怀,确实反映了秦地人民的尚武精神。在大敌当前、兵临城下之际,他们以大局为重,与周王室保持一致,一听“王于兴师”,他们就一呼百诺,紧跟出发,团结友爱,协同作战,表现出崇高无私的品质和英雄气概。

  由于此诗旨在歌颂,也就是说以“美”为主,所以对秦军来说有巨大的鼓舞力量。据《左传》记载,公元前506年(鲁定公四年),吴国军队攻陷楚国的首府郢都,楚臣申包胥到秦国求援,“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哀公为之赋《无衣》,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于是一举击退了吴兵。可以想像,在秦王誓师的时候,此诗犹如一首誓词;对士兵们来说,则又似一首动员令。

  如前所述,秦人尚武好勇,反映在这首诗中则以气概胜。诵读此诗,不禁为诗中火一般燃烧的激情所感染,那种慷慨激昂的英雄主义气概令人心驰神往。无怪乎吴闿生《诗义会通》评为“英壮迈往,非唐人出塞诸诗所及”。之所以造成这样的艺术效果,第一是每章开头都采用了问答式的句法。陈继揆《读诗臆补》说:“开口便有吞吐六国之气,其笔锋凌厉,亦正如岳将军直捣黄龙。”一句“岂曰无衣”,似自责,似反问,洋溢着不可遏止的愤怒与愤慨,仿佛在人们复仇的心灵上点上一把火,于是无数战士同声响应:“与子同袍!”“与子同泽!”“与子同裳!”第二是语言富有强烈的动作性:“修我戈矛!”“修我矛戟!”“修我甲兵!”使人想像到战士们在磨刀擦枪、舞戈挥戟的热烈场面。这样的诗句,可以歌,可以舞,堪称激动人心的活剧。

  诗共三章,采用了重叠复沓的形式。每一章句数、字数相等,但结构的相同并不意味简单的、机械的重复,而是不断递进,有所发展的。如首章结句“与子同仇”,是情绪方面的,说的是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二章结句“与子偕作”,作是起的意思,这才是行动的开始。三章结句“与子偕行”,行训往,表明诗中的战士们将奔赴前线共同杀敌了。这种重叠复沓的.形式固然受到乐曲的限制,但与舞蹈的节奏起落与回环往复也是紧密结合的,而构成诗中主旋律的则是一股战斗的激情,激情的起伏跌宕自然形成乐曲的节奏与舞蹈动作,正所谓“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礼记·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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